2025年7月27日，上海2025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一处自动驾驶出租车体验区。视觉中国/图
2025年8月12日，自动驾驶公司小马智行（NASDAQ: PONY）披露未经审计的2025年第二季度财报，业绩维持一季度强劲涨势，总营收同比增长75.9%。
此前7月31日，文远知行（NASDAQ: WRD）亦发布2025年二季报，总营收同比增长60.8%，其中Robotaxi（自动驾驶出租车）业务收入同比增长836.7%，首次成为公司营收支柱。
两家公司均在财报中强调，Robotaxi已成为其最核心的增长引擎。
商业化提速
2025年第二季度，小马智行总营收约1.54亿元，同比增长75.9%。其中Robotaxi业务收入为1090万元，同比增长157.8%，乘客车费收入增幅超过300%。
与此同时，Robotruck（自动驾驶货运）收入虽仍是主要来源，但其营收占比已从一季度的超55%降至约44%。
Robotaxi快速增长背后，是用户端和产品端的双重推动。小马智行称，二季度平台注册用户同比增长136%，一线城市用户需求攀升，Robotaxi运营车辆规模同步增长。
2025年6月起，小马智行与北汽、广汽合作启动第七代Robotaxi量产，已完成产能爬坡，进入稳态生产，两个月内生产超两百台，已在北上广深启动运营，累计自动驾驶里程超过两百万公里。
小马智行此前介绍，该车型搭载新一代自动驾驶套件，成本较前代下降70%，在运营侧，远程安全员和Robotaxi的配比提高到1:20，商业保险费用也降至传统出租车的一半。
该公司表示，有信心在2025年底实现远程安全员1:30的比例，即一名远程安全员能够监控30辆车，预计年底车队规模突破千台。
此外，小马智行“授权与应用”业务二季度营收同比暴涨901.8%，主要得益于自动驾驶域控制器（ADC）订单增长以及交付量上升，其ADC被广泛应用于机器人配送领域。
ADC是一种集成多种功能的高性能计算平台，用于处理自动驾驶汽车中的传感器数据、决策算法和车辆控制指令，是实现自动驾驶功能的核心部件。
营收持续增长的同时，小马智行也舍得花钱。2025年二季度，其运营费用同比增长75.1%，达到4.64亿元。其中研发费用3.51亿元，占比超过六成，同比增长69%。
小马智行表示，二季度其加大了对规模化生产的投入，以及为加强第七代Robotaxi车型的研发能力而增加的员工费用。
小马智行净亏损也随之扩大至3.82亿元，高于2024年同期的2.21亿元。
Robotaxi商业化的推进，也为文远知行带来显著增长。
2025年第二季度，文远知行营收达1.27亿元，其中Robotaxi业务贡献4590万元，占比36.1%，同比大涨836.7%，创公司季度新高。CFO称，Robotaxi将长期作为主要收入引擎。
文远知行选择多产品线并进。除了Robotaxi，文远知行还布局了Robosweeper（自动驾驶环卫车）、Robovan（自动驾驶货运车）和Robobus（自动驾驶小巴）。
CEO韩旭在电话会上表示，文远知行采取“一个平台（WeRide One）赋能多种城市出行应用”的策略，Robotaxi是其旗舰级应用场景。
韩旭解释，Robosweeper等其他L4产品采集的数据，可有效用于Robotaxi系统优化，帮助覆盖长尾场景，同时，在一些尚不成熟的市场，Robobus可作为L4自动驾驶的切入场景，协助建立公众信任与监管基础。
继小马智行推出第七代自动驾驶软硬件方案后，文远知行也开始更新技术，降本增效。
2025年7月，文远知行推出了与联想联合开发的高性能计算平台HPC 3.0，搭载双英伟达DRIVE Thor X芯片，率先应用于新一代Robotaxi车型GXR上。
HPC 3.0能够将自动驾驶系统成本降低50%，为Robotaxi大规模商业部署奠定基础。
韩旭介绍，文远知行在这个平台上投入了两年多的时间，量产应用已“在路上”。
2025年第二季度，文远知行的净亏损为4.06亿元。与2024年同期相比，其净亏损略有下降，2024年第二季度的净亏损为4.136亿元。
两家公司虽然处于持续投入和扩张阶段，但都拥有可观的现金储备和流动性。
截至2025年二季度末，小马智行持有的现金等价物及长短理财投资为53.56亿元，文远知行拥有总计58亿元的资本储备。
加速出海
2024年7月，世界人工智能大会期间，小马智行和文远知行同时宣布，获批在上海浦东开展自动驾驶出行示范应用服务。
不过，小马智行的上海主体公司小马易行拿下了上海市首批八张智能网联汽车示范运营牌照中的一张。8月初，小马智行与锦江出租合作推出的Robotaxi，已正式面向公众开展常态化运营。
小马智行称，该公司已成为国内唯一在北上广深开展全无人Robotaxi收费运营的企业，也是目前上海浦东唯一常态化商业运营全无人Robotaxi的服务商。
根据财报，在广深的部分区域，小马智行也将Robotaxi的运营时间从每天15小时延长至全天候覆盖。
两家公司对海外市场的争夺也愈发激烈。
文远知行CEO韩旭在电话会上表示，中东是⽂远知⾏的战略重点，并将在2025年继续成为关键增长区。
2023年，文远知行获得了阿联酋全国性自动驾驶许可，自2024年12月起与Uber合作在首都阿布扎比启动Robotaxi服务（每辆车配备1名安全员），车队规模在6个月内扩大三倍，覆盖约50%的核心区域。
文远知行已在阿布扎比开始纯无人Robotaxi测试，并计划在未来几个月内实现商业化纯无人Robotaxi运营。
2025年7月，文远知行获得沙特阿拉伯首张自动驾驶牌照。首期，文远知行将与Uber及当地合作伙伴AiDriver在利雅得开展试点运营。
2025年二季度，小马智行则在韩国、卢森堡和迪拜扩大了业务范围。
小马智行CEO彭军在电话会上解释，该公司目前的全球扩张关注出行需求强劲、基础设施完善并且监管环境友好的市场。
2025年7月，小马智行和迪拜道路交通管理局（RTA）达成战略合作，计划于2025年末开始监督下的Robotaxi试运行。
在亚洲，小马智行获得了韩国全国范围的自动驾驶许可，使其能够在韩国全国各地开展Robotaxi业务。目前，已在江南区推出清晨和夜间服务。
在欧洲，小马智行获得了卢森堡道路测试许可，并在伦宁根市与合作伙伴启动了道路测试。
彭军表示，该公司目标是把卢森堡作为跳板，用来推动未来在欧洲其他地区的业务拓展。
2025年6月，小马智行成为首个也是唯一纳入纳斯达克中国金龙指数的L4自动驾驶公司。8月12日，小马智行股价收于14.36美元，下跌3.49%。文远知行收于9.31美元，上涨约5.8%。
南方周末记者 施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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